因父親「一巴掌」少年負氣離家十三年後,如今準備「衣錦還鄉」揚眉吐氣,眼前母親的「變化」讓他痛哭,而父親…


十三年前,我們小鎮上有個少年,名叫林通。

林通初中畢業那年,有天夜裡,父親老林語重心長地讓林通繼續去讀高中,上大學,可林通強著脖子說,就算打死也不去上學了,自己根本不是讀書的料。

老林脾氣也爆,苦口婆心說了一大堆,可林通就是油鹽不浸,老林一生氣,揮手給了林通一巴掌,粗著脖子吼道:“不上學,你就給我滾!”

林通沒有哭,而是紅著眼也吼道:“滾就滾!你可不要後悔。”說罷,林通就沖出家門,母親在後面怎麼也叫不住。林通快速地消失在茫茫黑夜裡,而此時,暴雨如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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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子跑了之後,老林有些後悔,但心想外面正下著雨,小兔崽子過一時就會回來。

就這樣,老林一直枯坐到了深夜,也沒見林通回來,這才慌了手腳,出了門,深一腳,淺一腳去親戚朋友家去找。

老林當天夜裡不但沒找到兒子,而且還一跤滑倒,跌到了山下,摔斷了腿,粉碎性骨折,住進了醫院。

老林在醫院裡擔心的還是林通,四處託人打聽,可是哪兒有林通的信呢。

老林在病床上也呆不住了,還沒痊癒,就下了床,開始自己去找,可是依然沒有找到兒子,反倒落下了個跛腿。從此,連重活也不能做了。

林通這一走,就從此再無音信。

 

十三年後的又一個雨天。小鎮上開回了一輛豪車,豪車直接開到了老林家破舊的屋前。屋前的那棵老槐樹依然茂盛。車上下來一個衣著講究的男子,一看就年輕有為。

這個年輕人,不是別人,正是離家十三年的林通。整整十三年,林通在外面吃盡了苦頭,但他咬著牙挺了過來,從一個工地上的打工仔,憑著聰明和毅力,如今成了富豪。

可這十三年,他從沒有和家裡聯繫過一次,家裡沒通電話,也無法聯繫。如今他成功了,衣錦還鄉了。後備箱裡裝滿了現金,他想讓父親看看,他賺了大錢。

父親這輩子可能都沒見過這麼多錢,他只想告訴父親,不讀書,他也能混得人模狗樣。

林通從車上下來,直接推開了門。

屋裡,坐著蒼老的母親。久別歸家,林通的眼眶紅了,定定在站在門口。母親聽到門響,瞇著眼問:“誰啊?”


 
 
 

林通有些哽噎,清了清嗓子,故作輕快地說:“媽,我回來了!”

母親怔住了,半晌,母親乾枯的眼裡流出了熱淚:“通兒,是你嗎?真的是你嗎?”

林通含淚點頭。可老母親卻沒看見,只是哆嗦著站起身來,摸索著向前,差點摔倒。林通上前一把扶住了母親:“媽,是我,我是通兒,您的眼睛怎麼了?”

 

母親顫抖著雙手,摩娑著林通的臉龐,喜極而泣。母親瞎了。自從林通走後,母親思念成疾,夜夜流淚,最後終是熬不時光,再也看不見了。

林通抱著母親,熱淚滾滾。但他終於還是平靜了下來問道:“我爸呢,他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
母親沉默了,最終只是歎了口氣,輕聲說道:“你爸,已經走了……”

林通走後,老林摔斷了腿之後,整天唉聲歎氣,沒事的時候,就坐在門前的老槐樹下盼著兒子歸來。可惜的是,老林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,他整整等了十二年,也沒等回兒子的消息,終於離開了人世。

林通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。

母親又告訴林通,老林在臨終前,只留下了一句遺言。老林說:“老太婆,我不行了,假如有一天我們的兒子回來了,請幫我向兒子說聲對不起。我不應該打他一巴掌。請他一定要原諒我,一定……”

 

林通聽完母親的一席話,直直地跪倒在屋前的泥水裡,哭嚎:“爸,是兒子不孝……”

都說子女是父母的債,但父母無怨無悔的把債背負一生。“誰言寸草心,報得三春暉。”

時常望著他們慈愛的容顏,似水的溫柔,讓我熱淚盈眶。

他們從不要求兒女繞纏膝下,共享天倫,只要子女健康,快樂,他們就心滿意足,別無所求了。

這就是我們的父母。也許在人們的心目中創造輝煌成績的人,才可以稱得上偉大的人。

但在每個子女的心中,平凡的父母才是最偉大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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