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友陪了我擺地攤三年,最近才得知她的真實身分…我徹底崩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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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示意圖,翻攝自擺地攤)

當了幾年兵後終於退伍,回到老家時,一切都變了,原本和我一樣高中畢業的小夥伴,現在都抱上了小寶寶,聽著那一聲聲稚聲稚氣的「叔叔」,心裡真是難以名狀的心酸。

村門口的小泥路撲上了石子,入伍時院牆外的葡萄藤,尖尖的芽角只到我勃頸處,現在已經爬滿被父親用樹樁支起的涼棚,茅廁邊那株我親手種下的杏樹,都已經結了一茬又一茬的果子,還有幾個青澀的小果子在最高的枝椏上,搖搖欲晃,母親說,「等兒子回來了摘著吃……」終於,把我盼回來了,母親除了眼淚還是眼淚,再多的思念和千言萬語都融進了這眼淚中。

在老家呆了一個月後,我給父母說,「我想外出打工。」母親正收拾碗筷的手停了下來,頓了頓,點了點頭。走的那天,是凌晨五點,母親站在塵土飛揚的馬路邊,攔了一輛三輪車,我坐了上面,母親忘我懷裡塞了一個布兜,暖暖的,打開是煮的十幾個雞蛋……我說,「媽你們留家裡吃吧。」

母親就對三輪車夫說,「快點走吧,還要去鎮上趕班車。」車子啟動,一股子衝鼻的油煙味嗆了過來,掩面咳嗽時,再抬頭母親已經靠在父親的肩膀上,紅了眼。

我到了一所大城市,順利的進了一家工廠,成了一名一線操作工人。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搬箱子,碼垛,然後用液壓車給拉到倉庫,每個月2000元。



 
 
 
 
 

這個時候,我遇到了小雨,小雨是倉庫的庫管,每次她盤點入庫,總要在我的背上拍了拍,我扭頭,她說,「你看你,工作服淨是些灰塵。」我說,「呃,忘記洗了,太累。哈哈!」小雨說,「我下班也沒事兒,拿來吧,洗一件也是洗,不礙事兒,多一件也挺好,但是我要你給我買皂粉。」我揉了揉下巴,鬍子拉碴的,笑了笑,「行……」

因為我們工廠的男女宿舍是一棟樓,男宿舍在一二樓,女生的則在三四樓。我下班後,買了皂粉,給小雨送去,小雨正在屋內用電飯煲做荷包蛋,好香啊,我伸長了脖子,使勁兒嗅了嗅。小雨看到我,「饞貓,咱們食堂伙食太差了,沒辦法,只能自己添點營養了。」

我說,「是啊……」小雨把蛋盛到碗裡,正要下嘴去吃,看到我喉結動了動,「沒吃飯吧?」我點點頭又搖搖頭,「算了,你吃吧,真是個傻大兵。」我猶豫著要不要接過來,小雨說,「還不快吃,宿舍嚴謹用電飯鍋的,被查到要罰款的。」我機械的端過來,一口一個,總共六個。吃完了,我說,「你一個女生家吃六個,真能吃,我都撐到了。」小雨又紅了臉,「還說,再說,我把你請出去。」

從這以後,只要每逢加班,我都會去廠外的菜市場上按照小雨給的菜單,一樣樣的買,然後交給她,她做好後會通過保溫盒提給我。每次,我都會多看她兩眼,和我一起工作的兄弟說,「哥,小雨喜歡你。」

我說,「不可能,我們只是純屬兄妹關係。」「啊,你只把小雨當妹妹啊……」我說,「有錯嗎?」小雨大學畢業,本地人,比我小5歲,從頭到腳都是洋溢著青春的氣息,而我一看就是那種老老實實的笨漢子,當了五年兵後,我更加質樸,寬厚的身板倒像是乾苦力的不二人選。我倆兩個世界的人……我從不做空想者。我想著,賺足了錢,回到家,娶個農村姑娘,好好過日子。

就這樣,小雨一直給我洗衣做小灶,而我也會按時給她上繳所謂的「生活費」。在七夕這天,小雨給我打電話,」傻大兵,出來吧,我帶你出去遛遛。」我心裡想,今天不是農曆的情人節?幹嘛要約我……可嘴上竟然答應了。

我找出了皮鞋,穿了一套西裝,去見小雨時,心裡沒來由的忐忑。小雨在一家電影院旁站著,穿著一條粉紅蕾絲花邊裙子,腳踩一雙卡通球鞋,無比的可愛,奇怪的是手裡捧著一束玫瑰。「餵,送給你,知道你窮鬼,也買不起玫瑰,算你送我的了。」

我接過玫瑰,又塞給她,小雨竟然笑得花枝亂顫的,看電影時,她主動拉起我的手,黑暗中,我坐姿端正,全程紋絲不動,只是感覺左臉蛋似乎被親了一下,涼涼的,後來,她躺倒我懷裡……至此,我明白了,這姑娘八成是愛上我了,可我不能害了她,我們是沒有結局的,這點我很清楚。我只是這個城市的驛客,我是不會留在這裡。

過完七夕,我辭職了。小雨找到我,問「為什麼,給我一個理由。」我只是低頭沉默不語,小雨只是看了我一會兒,說,「你真行。」然後哭著跑開了,我應該把她追回來的,可我沒有,這樣也好傷透了心,心死了,也是為她好。辭職後,我又找了幾份工作,不是這不行,就是那不行,後來,我就跟著我的房東學起了在早市上擺地攤的生意。

主要是賣音像製品,盜版的光碟和一些成人看的片兒,後來賣過書,老鼠藥,菜種子,男女內褲啥的,只要你能想到的,我都有賣。那天,剛準備收攤子,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,「老闆,這包老鼠藥怎麼賣?」「三塊五一包。」我回答著,抬起頭,是小雨。她撲過來,我的眼淚再也欺騙不了我的內心,嘩啦啦的全崩塌了。


 
 
 
 
 

小雨為了找我,也辭職了,我倆從此開始了長達3年擺地攤的生涯,雖然沒領證結婚,但她就是我的老婆,我認定了。這三年裡,我問過她,家在哪裡?她說,自己年幼父母雙亡,跟著外公外婆長大,大學畢業後就來了這家工廠,本來在遇到我之前就想辭職了,可一看到我,竟又對原本跳槽的想法給活生生掐死在萌芽狀態裡。她說,我在那裡她就在哪裡,有我在就是家。

我們賺的每一分錢都寄給我父母,幻想著等錢足夠了,就在小縣城買一套房子,我心疼小雨,不想讓她給我回鄉下。可是直到一天,我們正在擺地攤時,一輛豪車穩穩的在攤位前停了下來,走下來兩個穿著十分時尚的中年男女。女人一把抱住小雨,「女兒,媽媽終於找到你了,爸爸再也不打你了,你回家吧。」……

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兒?事後,中年男人也就是小雨的爸爸給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。小雨大學畢業後,按照家人的願望,是去自家的公司上班,可小雨看不慣公司裡的一些自己的表哥表姐的所作所為,於是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,辭職了,辭職後,小雨爸爸十分火大,打了她一巴掌。小雨一氣之下就外出了,然後來到臨市這家的工廠,一呆就是兩年,後來陪我擺地攤3年,現在已經是第五年了……小雨爸媽從來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死了,從未放棄尋找,最終還是被找到了。

我勸小雨和爸媽團聚,小雨問,「那你怎麼辦?」我說,「涼拌唄……只要你幸福就好。」小雨媽媽私下找到我說,「我們就這一個女兒,我們家千萬的資產,肯定要交給她的,我們也給她謀了上好的人選,你主動離開小雨吧,謝謝這些年你對小雨的照顧,一點意思,請你接受。」看著那個鼓鼓的信封,我接了過來。

當晚,那錢我沒有拿走,我又偷偷交給了小雨父親的司機,我愛小雨,怎麼是金錢可以衡量的?凌晨兩點的火車,我喝酒喝到11點,醉醺醺的,長途漫漫,沒有酒精的刺激,我怕萬一想起小雨,我會難受,酒喝完,心已碎,哭也哭了,痛也痛了,是該說再見了。

正要剪票進站時,「傻大兵,你給我站住……」我立正,轉了過來,小雨跑了過來,「從今天起,你就是我的,沒有我的命令哪裡也不許去,知道嗎?我是你的首長,要服從命令。」我看著她,眼睛再次濕潤了,「是,首長。」人潮洶湧中,我給了她敬了個禮,然後我們一起拉著手,從今天起,不管天涯海角,只要相愛,其他的都不管了,不管了……

人生何其短,相愛的人在一起多不容易,為什麼不好好珍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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